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经济体制改革

科技体制改革交卷

人民视觉供图

科技部副秘书长贺德方曾参与起草大大小小数不清的部门文件,但由党中央国务院研究部署,以中办国办名义印发的科技领域评价改革文件,他还是头一次见。

这份文件就是2018年7月3日对外公布的《关于深化项目评审、人才评价、机构评估改革的意见》,文件长达14页,但每一页都关乎8100万科技工作者的切身利益。

一段时间以来,我国科技界人才“帽子”满天飞、繁文缛节把手脚捆住、科技评价“唯论文、唯职称、唯学历”、过多的报表和审批耽误精力等现象备受诟病。这份高规格的文件,矛头直指这些问题,从政策制度上让科研人员不为“帽子”“牌子”“检查”所困扰。

这是党的十八大以来,我国在科技体制改革领域大刀阔斧的一个缩影。中央财政科技计划管理改革、科技成果产权制度改革、院士制度改革、科研仪器设施向社会开放……贺德方说,党的十八大以来,党中央、国务院对科技体制改革工作进行了全面部署,出台了一系列重大改革政策。改革政策密度之高、力度之大前所未有。

在科技部一个办公室的墙上,挂着一幅巨大的《深化科技体制改革实施方案》重点任务施工图。从2015年开始,每完成一项任务,上面便插上一面红旗,有待实施和正在研究制定改革措施的项目则插着绿旗。如今,施工图已遍插红旗。

给人“松绑”

相比于科技创新领域的嫦娥探月、天问探火、高性能计算机、超级水稻,科技体制改革对公众来说略显陌生。

关于两者的关系,科技部部长王志刚的理解是,科技创新,本质上是人的活动,而科技体制改革,就是围绕人来开展的,“我们围绕人来展开改革,让这批人能够潜心从事科技和创新活动”。

他打过一个有意思的比方:用一个炉子烧一壶水,上来就讲这壶水里哪个水分子先到100摄氏度,这不太可能,毕竟,每个水分子的运动是随机的;但是,只要炉子的火不断地烧,总会都到100摄氏度的。

“我们就是要做这样的事,把环境营造好。”王志刚说。

2016年7月,《关于进一步完善中央财政科研项目资金管理等政策的若干意见》发布,为科研人员松绑解套,下放预算调剂权限,从此,“打酱油的钱可以买醋”;2018年2月,《关于分类推进人才评价机制改革的指导意见》发布,该文件实行分类评价,从此,基础研究人才、应用研究和技术开发人才评价告别“一刀切”……

2015年3月,在一次主题为“加强基础研究与自主创新”的香山科学会议上,中科院院士、中科院物理研究所研究员于渌发言时,提及最多的关键词就是“人才评价机制”。

“年轻人来了以后,如果3年内不能有高影响因子的文章,就要走人。这非常影响科研人员的积极性,也让年轻人对待科研急功近利,很难产出重大成果。”于渌说。

时任科技部部长万钢就发言回应,从事基础研究有很大的不确定性,而且走得越远不确定性越强,在这种情况下,怎样能够鼓励创新、宽容失败,同时又要弘扬科学精神和创新文化,需要全社会的理解和支持。

他以爱迪生的经典发明故事为例:爱迪生发明灯泡做了1000多次试验,但如果他在第999次停下来,那人类可能要晚几十年才能得到灯泡。所以,我国科技进步法明确:国家鼓励科学技术人员自由探索、勇于承担风险。

“搞基础研究,坐冷板凳10年是短的,大家不要以为坐10年冷板凳一定能出点儿东西,有些人可能探索一辈子也没做成功,但是这些人的探索,也在为下一代人的继续探索提供基础。”万钢说。

科技计划大合并

2014年是科技体制改革“大年”,这一年科技体制改革重拳频出,特别是《关于深化中央财政科技计划(专项、基金等)管理改革的方案》的出台,被称为近年来科技改革的最大动作。

这次改革将近百个中央财政科技计划整合成五大类,此前备受瞩目的“863”和“973”等重大科技计划退出历史舞台。

科技部科研条件和财务司负责人说,这些计划在特定的历史阶段作出了重要贡献,但这些年,科技计划的产出与国家发展的要求相比还远远不够,很多重要领域须真正具有标志性、带动性,能够解决制约发展“卡脖子”问题的重大科学技术突破。

当时,国内科技界所面临的的现状是:我国有上百个科技计划项目,而直接管理这些项目的国家机关有40多个,庞大的体系造成科技计划管理条块分割、科研项目重复申报、资源配置碎片化等种种弊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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